【勇树】Choice｜抉择
Choice｜抉择
※勇树（非腐向）
※私设如山，人物OOC
白都树生到最后依旧没法明白勇利为什么选择了一体机。为了赢——为了赢付出了自己的一切，甚至不惜改造自己的身体吗，倒还有点勇利的意思。开着敞篷跑车在清冷的市区街头奔驰，LED屏上播报着令人瞠目结舌的比赛结果，就连收音电台也不放过。索性直接关闭了收音机，白都树生只能强制用这种方法忘掉自己已败的事实。在后来的日子里，也许他不得不开始正视ACE的失败，但是哪怕是这一晚也好，他将从这些事情中彻底脱身。晚风飞速地擦过他的双颊，让他越发清醒，下颚还有点隐隐作痛。漫无目的地到处乱窜。引擎的咆哮在夜空中盘旋。最后回到那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树生彻底是清醒了。但是——他绝不后悔，绝不后悔研发ACE，即便最后他的结局以失败收场，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呢？他还有时间，他还可以继续前行。
面对铺满桌子的图纸，他始终还是发了一通脾气，纸页四散，很好——这好歹证明了他还是个正常人。不甘心和愤怒在那一瞬间彻底爆发了，他假装微笑和从容太久，只能把这份脆弱隐藏在黑夜中。寂静的房间充满了他因为气愤的喘息，电器运作发出的微弱响声。但这绝不是结局。树生知道，但他只是隐忍太久了，太久了。
久到感觉灵魂已经不属于自己的了。
坐在音响旁的夹角，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电话多半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妹妹打来的，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名义上他们还是兄妹的关系，其实彼此之间都知道，那份微弱的血缘关系早已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斗争中彻底断绝了，而此刻早已不复存在。树生不知道，他暂时不想思考那么多，关于ACE的去向、自己的去向，以及——以及是否还要和白都有希子斗争下去。
门铃响了。树生从沉思中被惊醒，他不打算去应门，这个点又会有哪个不识时务的蠢蛋登门造访呢？但随着礼貌地按铃变成急切地踹门，树生终于忍无可忍了。
“门铃又不是摆设！”他边开门边低沉地说道，貌似在极力地抑制住情绪。门外的人没有答话，当树生看清了敲门人的模样，不得不说他的确被吓了一跳。
“你来干什么？嘲笑我？否认我？”很快地，树生调整了情绪，这是他的看家本领之一。他绝不会把一丝屈服和愤怒写在脸上，因为他是白都树生，这是他最后的傲慢。
“谁知道呢，树生。”门外的人声音低沉，同样不带任何感情波动。他拉下兜帽，头发还有点湿润，看来外面是下雨了。
“你回去告诉有希子，我不需要她的任何——任何怜悯和问候。”他顿了顿：“是她让你来的吧？勇利？”
勇利还是听出了树生的情绪。又有谁能比他更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呢？永不服输，贯彻了自己的活法，绝不放下尊严，也绝不屈尊。他欣赏白都树生，但是对于他的过激做法又不太赞同。而且——有希子根本不知道勇利会去找树生。在勇利看来，树生赢了。
从始至终贯彻如一，他最终还是赢得了尊重，白都树生绝没有输，他会找到出路的。
“我不是什么都听白都有希子的，树生。”他靠在门框上：“不过她的确也很想知道你之后的状况。”
“那你这个时候来观摩我失败后的模样还真是个好选择，冠军。如你所见，我就这样。你回去告诉她什么？树生哭得很惨，他恨透了他的妹妹，恨透了那个叫Joe的野狗？”
“呵。”勇利笑出声来，这到底还是引来了树生一个不满地白眼：“别撒谎了，树生。你不可能什么时候都伪装得好，别硬撑了。”
“没其他事的话就请离开吧，勇利。别来怜悯我，看我出洋相在擂台上还没看够吗？”树生对于这个男人也没太多话说，转身却没关门。毕竟他是有希子手下的人，虽然勇利口头上说自己不会绝对服从有希子，但是他是什么德行，树生并不傻。而自己现在并没有什么计划，就一晚上，他可以什么也不管。
“我不是来看你出洋相的，树生。你没输，谨记这一点。路从来不会好走，但是我们从来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知道。”
“你问我为什么选择了有希子的一体机，因为我别无选择。为了赢，我别无选择。”
“你可以选ACE，勇利，它配得上你。”
“不，树生，ACE是你的。”他看着树生的背影：“只有你才能穿上ACE。只有你。”
门被扣上了。树生站在原地，迟迟没法移动脚步。他输了吗？也许输了，也许没输。他不知道，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是一头栽入深渊还是走向一条终可见到光明的漫漫长路。他不会忘记，他的名字叫做白都树生，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为了最后的目的宁愿使尽一切手段。在这条路上他失去了太多，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但是他绝不后悔，那是他的选择，那是白都树生活着的意义，他的生存之道。
即便摔得满身伤痕，他不会认输。
打开了客厅的灯，拾起那些图纸，树生继续在案桌前工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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