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G】underneath the sun|烈日之下-3
Underneath the sun-3
*设定捏造，脏话满篇，人物崩坏
*时间线在仿生人革命成功后
为了更好地去了解Gavin，RK900通过了很多途径去寻找Gavin的资料，包括他幼年时的录像。但是根据逐一排除，最后RK900决定去通过较早期进入DPD的Gordon警探了解更多关于Gavin的过去。特别是关于2033的那一起案件，Gavin似乎并不是那么情愿去提及它。Gavin依靠这起案件晋升为警探，他却从来闭口不提——这就是RK900认为Gavin所隐瞒的“事实”。
Gordon警探和警局里的大多数人不太一样，RK900观察到了这一点。他不反对仿生人被美国政府承认为“全新的、独立的生命体和种族”，在旁人看来他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警探，矜矜业业一辈子，最后拿着退休金安稳地度过晚年。Gordon的妻儿都在一场车飓风灾难里不幸遇难，只是他没有从此一蹶不振，这令太多人无比钦佩。他不是个无情的男人，在他的巡逻车上还挂着他们的照片，相框下还系着风铃，那是他的妻子生前最喜欢摆弄的小物件。每每微风吹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都会开玩笑说，这是他的妻子太思念他，灵魂就随着风来探望他了。
这样风趣善良的老警探是很好的交谈对象。只是对于RK900突然的询问，Gordon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把Gavin的过去告诉这个还未异常化的仿生人。Gavin在那一起案件里是个英雄，但是他却不喜欢别人拿这个开玩笑。Gordon能察觉到Gavin心中藏有心事，唯独只有一次问起Gavin，后者只是接了一个电话马上就去犯罪现场了，没有多说。
他不是那么了解Gavin，但是比起其他人来说却又多多少少了解一些。RK900端正地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等待着他的答复，Gavin此时正在出勤。RK900预计他还有一小时三十六分钟返回警局，Gordon没有多少时间。
“Reed不喜欢别人去窥探他的过去，一个字也不行。”Gordon最终回绝了RK900的请求：“我不知道你问这个有什么作用……只是我也有这个义务去保护他的隐私，孩子。”
“Gordon警探，您的想法我了解。”RK900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咄咄逼人，“我只是想要将我们正在调查的这起案件与2033年的那一起进行对比。为了准确性，我不得不参照大量的数据和资料，据我所知，您也参加了那起案件侦破工作，我想根据您的口述再次与我们正在调查的这起案件进行比对。警方的档案中所残存的资料很少，介于当时多数使用的还是纸质档案。”
“Reed肯定会气死的。”Gordon揉了揉太阳穴，“好吧。我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细节。”
***
2033年10月6日凌晨0:12，位于底特律市市郊的Cohen农场内，人口贩卖集团与特警部队发生了数场激烈的武装冲突。Gordon与Gavin所带领的两个小队分别由农场的两个方向包围了整个农场，在主屋内并未找到可疑人员。两队人于谷仓聚合，并发现了嫌犯7名。当场嫌犯试图反抗，当即便爆发了首场武装冲突，且嫌犯手里还掌握着大量人质，两支小队并不敢过多的轻举妄动。为了掩护Gavin撤退并前往地下仓库解救嫌犯口中的“货物”，也就是大量的人质，Gordon负责带领的小队为Gavin的小队打了掩护。这期间有一名自称 Lily Kane的女孩曾试图逃脱被嫌犯拦截，Gavin为了救下女孩冲进了Gordon的队伍所形成的掩护层。为了保护Gavin和女孩，Gordon身中数枪，生命垂危，从谷仓搜查中退出，并由另一名警官接替指挥权。Gavin并由此顺利地前往地下仓库进行搜查。
2033年10月6日凌晨2:26，Gavin所带领的小分队成功解救出50名幸存人质，逮捕其余5名嫌犯。本次案件中嫌犯抓获了12名，收缴了大量银行卡和非法持有的枪支，解救人质50人，死亡人质4人，警方3人伤亡。这是DPD最后更新并且归档的数据，本案至此告终。
Gordon带着那名叫做Lily Kane的女孩成功逃脱后再未返回过现场，包括后续的调查工作全部由FBI接手负责。传闻该案件牵扯到的不仅仅是人口贩卖那么简单，但是详细更多的情况DPD没有任何备案和资料可供参考。关于Gavin进入了地下仓库后发生的事情，除了他所带领的特警小队清楚之外，没人知道发生了。自此案件之后的6年中，Gavin长年累月处于高强度工作状态。
这就是Gordon所告诉RK900的所有细节。这完全符合RK900对于Gavin所定义的位置，由于感情因素的影响而冲动行事，成绩突出且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但是通过Gordon的口述，RK900又从另一方面得知了关于Gavin的过去，关于“Lily Kane”。
它判断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访问Lily Kane成了RK900除了调查之外的首要任务。它向Gordon询问了更多关于Lily Kane，但是Gordon并没有来得及答复他Gavin打电话让它快速地前往位于市区西边的棚户区，他恐怕是需要增援。
RK900选择了最快的路径抵达市区西边的密歇根大街。Gavin靠在他的那辆蓝灰色的雪佛兰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你他妈要是再磨蹭一点估计楼上那票子人早就收拾着全部家当跑路了。”
“您并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我也选择了最快的路径抵达您给我的准确地址，Reed警探。”RK900为自己辩解道。
“有个老人家看到我挂着警灯就招停了我的车。他说他家的邻居总是在半夜十二点放吵死人的音乐，附近居住的大多都是退休职工，承受不起这种折磨人的噪声，多次举报到社区警局都没人管——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票子人在干的事情，我已经在这里观察了三天了，这群人总是在半夜行动，并且他们有两辆深色货车。”Gavin觉得自己语速快得要断气了，顿了顿，从车上拿出一个小型的摄像机丢给RK900：“你看我拍到了什么。”
RK900迅速地浏览了Gavin所拍下的照片。除了几张街头的流浪小猫的照片之外，大多数都是关于这栋老旧建筑的照片。并且在第17张，RK900注意到了那个白色的涂鸦。
“这个涂鸦……”
“已经被洗掉了。”Gavin看向街对面的垃圾桶：“它原来是被喷在那里的。”
“我也许可以检测是多久以前喷上去的，也许上面还留有痕迹。”
“但是，我‘亲爱的’搭档。”Gavin戏谑地说道：“用你的小脑瓜思考一下。”
“他们不会这么鲁莽行事。比如半夜十二点开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吸引人的注意力。”
“没错。但是我觉得还是有调查的必要。”Gavin躲进车里，现在时间是下午六点。具Gavin的观察，这伙人从晚上九点就陆陆续续地聚集在这幢闲置的破旧房产中，底特律政府为这些卖不出去的地感到烦恼，更对这里的治安觉得头疼。
“Reed警探，我觉得我有必要问你一个私人问题。”RK900也坐进轿厢中去，开始了它长篇大论的前兆。Gavin没那么想听它恼人的声音喋喋不休地说一些废话，但是也没有太过于的抵抗。他的沉默被RK900当做了默认。
“您介意别人询问您的过去吗？我是指——”
“打住。”Gavin厉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您是介意的，对吗？”
“那你介意我先把你的塑料脑袋打爆然后把你拆成一块一块的，从你那些密集得令人作呕的零件上去研究你是从哪里生产的吗？”
“如果您想的话。”
“……操，你闭嘴吧，傻逼安卓。”Gavin紧闭双眼，把脑袋靠在方向盘上。这家伙到底是台机器，Gavin。他这样对自己说道，它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也不会害怕这种事情的发生。他不知道自己在惶恐什么，或者为什么会觉得这种回答让他有点火大和愤怒。他微微地睁开一只眼睛去偷瞄坐在副驾驶座上纹丝不动的仿生人。为了更好地去模拟人类呼吸，在系统的控制下自动地耸动着肩膀，它的皮肤并非毫无瑕疵，有些时候这家伙真的看起来——就像个人。该死的人。
他尝试让自己不去那么反感仿生人。但也仅仅限于身旁的这台战争机器而已。他从未见识过它的威力，也不知道它对于模控生命和仿生人群体有多么重要和特殊。它看起来只是一个复制品，为了满足人类的征服欲和维护他们的权威而制造出来的机器。Gavin不敢想象RK900有了自主意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它是一张会杀人开枪的白纸，有三个结局。Gavin用他不常去思考这类问题的大脑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它要么会是下一只电子小狗，要么就是像其他仿生人一样天真的呆瓜，至于第三个结局，Gavin不想继续想下去。
它不应该存在……。
“Reed警探，我想您的休息时间要结束了。”RK900握紧了别在他右侧腰部的手枪：“已经有人开始进入那幢房子了。我扫描了它的构造和热源，他们正在往二楼……等等。”
“你看到了什么？”
“房间有三……不，有四个。后期人为地将二楼分割为了四个房间……他们有武器……Reed。”
Gavin怔了一下：“我告诉你，你他妈想都别想。”
“这不是您能主张的，至少在战术方面。您肯定也等不到增援到达，但是我可以先进去，我有防弹涂层，您不必担心。”
“谁会闲得蛋疼——去关心你！我不允许你单独进去，塑料混蛋，你听不懂人话吗？管你他妈是有什么扯淡的防弹涂层还是……”他的脑海内瞬间闪过了证物间里那些被摧毁得支离破碎的仿生人：“等等，我认识那个人。”
那个小个头的黑人，Loiz。他是Gavin在各个“paradise”布下的线人之一，他没曾想Loiz会掺和到其中——掺和到“倒三角案”中。Gavin甚至为它起了一个名字。Loiz的老妈是个妓女，他的经历和Gavin有些相像，老妈死在手术台上，老爹是个屁事不管只会喝酒的懦夫。只是18岁那年两人踏上了两条完全截然不同的路，Gavin去了弗吉尼亚上大学，Loiz为了加入帮派杀掉了一个五口之家。
那小子恨人贩子。他恨死了。Gavin不明白为什么，或许是他看走了眼，或许是自己调查错了对象，他怎样也不愿相信Loiz会和“倒三角案”有牵扯。直到Gavin看到了那个小个子棕色的皮肤上的人头纹身。那是他妈妈。
“你拦不住我的，塑料人。”
“不要感情用事，记得吗？”
“我他妈不管你那套什么狗屁理论和战术，听着，那个孩子我认识，他不可能会是他们中的一员——”Gavin戴上了自己夹克上的兜帽，拉紧拉链，跳下车去。RK900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就闯到了那堆人群中去了。
“Loiz，你在这里干什么？”Gavin低着头，尽量遮住眼睛和额头，但是Loiz还是认出他了：“嘿，老好人Gavin。”他没有直截了当地戳破Gavin的身份，但是他们都知道“老好人”是什么意思。很快那群穿着黑色夹克或者脏兮兮卫衣的男人都聚拢了过来，捏紧了拳头。RK900不能现在就跳下车去，尽管它的压力处理器已经快要爆炸了。压力数值正在急剧上升，直到它看不见Gavin的背影。该死。它不能，它不能。它的系统指示到，自己现在不能下车，要不然Gavin这次冒险的目的就暴露了。它会打草惊蛇的。RK900的手死死地扣在把手上，快要将它捏碎。额角的环状灯持续闪烁着醒目的红。
“您总不能管到这儿来，Gavin。”Loiz爽快地拍着Gavin的肩膀，像是两个好兄弟似的：“这是您承诺的，只要我写信。”
“这家伙是你亲戚？”其中一个大块头问道。Gavin只是觉得那男人在不停地往他这边靠近，直到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他猛地扯过Gavin的肩膀，油腻肿胀的手死死地扣住Gavin的下巴抬了起来，Gavin的兜帽落到了身后。他这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只是厌恶地皱起眉头，因为那道火红色的伤疤，像是一条扭曲的红虫在上面蠕动。
“轻松点，Nate。”Loiz微笑道：“他帮了‘我们’不少忙，伙计。别这么粗暴地对待他。”男人狠地推开了Gavin，站在他身后的人避让了一下，Loiz接住了Gavin：“别在意，Nate只是有点多疑。他和你我一样，与条子间的孽缘不浅。”他揉了揉Gavin的肩膀，Gavin对这种亲昵的动作很不适应，却也只是不舒服地哼哼了一声。
“别站在外面说话了，朋友们。”Loiz微笑道：“Gavin，你要的信在屋子里，进来坐吧。”
“没关系吗？随便把我这种人邀请进屋。”“哈，这世界上没有人能比我更相信你了，Gavin。”Loiz大笑：“外面要飘雪了。”
他成功了。RK900看着Gavin和Loiz走进屋里去，而他们之间的对话RK900一句不落的全部听见了。他在Gavin身上放了窃听器。不能到屋里去，它至少要掌握大概的动向。
“那你介意我先把你的塑料脑袋打爆然后把你拆成一块一块的，从你那些密集得令人作呕的零件上去研究你是从哪里生产的吗？”
RK900额角的灯依旧是红色。
评论(4)